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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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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修)

穆鳳蘭聞言笑意一僵,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武將裏頭拔蘿蔔,大多都是一根筋,恨不得抖抖他們那腦袋,會不會說話啊,不過想當初孟景洲也是楞頭青般的帶了些兄弟把她騙了出來,吟了一曲他費盡心思想破腦袋想出來的情詩。

孟禾鳶倒是一楞,意外的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姜淮癡癡地看著她的笑靨,傻楞在了原地,穆鳳蘭瞧著這是歪打正著啊,便忙道腿酸,想歇會兒,姜淮這下子聽懂了,忙道:“穆夫人趕緊去歇息罷,有我在,摔不了孟姑娘的。”

孟禾鳶猶豫一瞬還是沒開口,罷了,到底是嫂嫂的一番好意,她逆來順受的本性又犯了,任由姜淮牽過了韁繩,往別處慢悠悠的走去。

草場後頭臨靠著一片山頭,姜淮暗搓搓的存了別的心思,想著要是二人能有個寂靜無人的地方談天說地那該多好,孟禾鳶初時沒有發現,但後頭越走越覺得有些冷。

綠茵廣袤,天地一片澄澈,孟禾鳶沒忍住:“我們這是去哪兒?”

姜淮撓了撓頭:“山頭那邊景色甚美,可以去瞧瞧。”

“還是算了,這麽一會兒我也學的差不多了,我自己試試罷。”孟禾鳶強撐著懼意從馬上爬起來,姜淮雖失望但還是把韁繩遞到了她的手中:“那……我就在旁邊,若是有什麽事記得叫我。”姜淮叮囑她。

孟禾鳶客氣一笑,試探的往前走,居高臨下的視線叫她有些頭暈,她晃了晃頭腦小心的驅使著馬兒。

孟景堂過來帶著佩刀經過時,隨意一瞥,瞧見了馬上小心翼翼的孟禾鳶,詫異間沒經過多思考便出聲:“阿鳶。”

孟禾鳶聞聲而去,孟景堂已經小跑了過來,玄甲穿在身上氣宇軒昂,神情卻是帶著微微的肅然:“阿鳶。”

孟景堂在巡防營內大小也是個防守尉,算是孟老太爺一手養大的,性子、規矩一板一眼,他是家中長孫,時而便有教導弟妹的責任。

孟禾鳶沒有下馬,微微頷首:“大哥。”

聽到她這樣說,孟景堂面色好看了些,“怎的來跑馬也不告訴我一聲。”隨後他看了看她身下的馬,蹙眉:“這是誰挑給你的馬,這馬身矯健,脾氣算不得溫順,不適合姑娘家騎,我去尋一匹矮腳馬給你騎。”

孟景堂骨子裏有那麽些說一不二,孟禾鳶想啟唇拒絕,孟景堂卻看到了一旁往這邊兒探頭探腦的姜淮,蹙眉:“那是何人,怎的探頭探腦的,可是與你相識?阿鳶,你現在名聲不大好,還是不要同別的男子走的太近。”

他還沒問清急性子便犯了,嘮嘮叨叨的,孟禾鳶神色淡淡:“那是承陽侯家的世子,我與他不相熟,大哥還是趕緊去值勤罷,莫要耽誤時間了。”

孟景堂訝然:“國舅爺。”,他頓時存了別的心思,“既然是國舅爺,真好叫人等著,不熟也無妨,多來往便熟了。”

姜淮遮掩一般的在梳鬃毛,實則卻是關註著這邊,似是意識到了他們在談論他,他趕忙放下了手頭的活計跑了過去。

孟景堂拱手:“世子。”

同為武將,姜淮自然識得這是何人,沒什麽好臉色道:“孟守尉。”

孟景堂像是無所察覺,繼續想法子攀談,孟禾鳶沒有興趣插在他們之間,便姿勢別扭的下了馬:“大哥、姜世子,我先前行一步,嫂嫂還在等著我。”

孟景堂拉住她,又擺出了長兄的姿態:“有空回孟府一趟,祖父好歹是長輩,是你的血親,還是要看看的。”

孟禾鳶眉眼耷拉,“我爹爹若叫我去,我自然去,他若不叫我去,我是不會去的。”,言外之意你不如去同我爹爹說。

孟景堂感覺被下了面子:“荒唐,這般記仇,阿鳶你何時這麽小心眼了。”

“阿鳶小不小心眼兒還輪得著你來說嘴,鹹吃蘿蔔淡操心。”穆鳳蘭和孟景洲遠遠的過來,一身石榴紅窄袖長褙,頭發盤在腦後,英姿颯爽。

“嫂嫂,哥哥。”孟禾鳶繞過二人去到他們身邊,穆鳳蘭打成婚時便瞧孟景堂不順眼,裝腔作勢狐假虎威,老古板教出來的小古板。

孟景洲人高馬大的往前頭一站,沈聲:“是啊,孟守尉執勤要遲到了,別在這兒磨蹭了。”

孟景堂臊了個沒臉,他一向有些懼怕孟景洲,臉色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的離開了,穆鳳蘭打量孟禾鳶並沒有面色羞紅的模樣,也了然於胸。

倒是孟景洲,警惕的抱著胸看著姜淮,在他的註視下,姜淮分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孟禾鳶瞧著天色差不多了,便說要回府去,姜淮戀戀不舍的同她道了別,走出老遠了還看著。

*

“聽聞前去廣昭寺拜佛求個的人不少,多是去求平安康樂、健康長壽的,想來是有用,明日我就去拜拜。”言氏忽的冒出來這一打算。

言氏回來了,王媽媽便去到她身邊伺候了,她膽大心細,言氏有什麽事兒都同她商議。

“那還得求大少爺仕途順遂。”王媽媽笑著說。

孟景洲原先一直是玄武營參將,現如今玄武營重新編收,也不在孟逸寒手裏頭帶著,孟景洲也一下子跌落了下來,孟逸寒這幾日正想想走哪兒的關系把他塞進去。

孟景洲卻還向往著邊塞的風沙,痛快的跑馬、喝酒,不像這京城,被勒令不準出門,生怕他嘴上一個把門,醉言醉語傳到官家或者太後的耳朵裏。

孟禾鳶同言氏隔日一起去了廣昭寺,春日裏多雨,半路上綿綿細雨傾灑,古樸的寺廟於雨中靜立,她仰頭望著,思緒回到了先前她被梅臻兒推到橋底時的那日,自己的醜態被人瞧了去。

“阿鳶,這一趟不光是求平安和仕途,還想替你求個姻緣。”言氏慈愛的說,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她,“過去的事就叫它過去罷,向前看。”

孟禾鳶低低的嗯了一聲,二人上了臺階,撐著竹傘進了寶華殿,言氏取了香,跪在蒲團上誠心跪拜,佛像莊嚴,菩薩低眉間悲憫眾生,孟禾鳶靜靜望著,心中只餘千瘡百孔。

旁邊是求簽的小師傅,言氏本著來都來了便給孟禾鳶求了一簽,簽子掉落,小師傅拾起翻開:“上上簽。”

孟禾鳶笑了,沒往心裏去。

她轉身便對上了熟悉的面容,圓真大師雙手合十的朝她頷首,孟禾鳶一楞,覆而也雙手合十的垂頭。

“施主,又見面了。”,圓真大師慈眉善目的說,那雙眼眸仿佛能看透一切。

孟禾鳶訝然:“您還記得我。”

圓真大師:“上次前來,眉宇郁氣籠罩,如今卻是消散了不少,看來氣運轉折,一切朝著好的方向了。”

言氏仔細聽著,直覺這大師到底是大師,便想求大師給她看看姻緣,孟禾鳶無奈:“娘。”

圓真大師呵呵一笑:“見路不走,即見因果,見相非相,即見如來。”【註】

言氏雲裏霧裏的看著他,莫非又是什麽天機不可洩露的東西?

孟禾鳶神色不明的垂下了頭,圓真大師繞過她,任言氏怎麽問都不說了。

小沙彌上前說:“娘子,今日寺內有齋飯,可想用了飯再走?”

孟禾鳶被打斷了思緒,略一思襯便點了頭,臨近午時,二人往寺廟後面而去,路上遇著了一位夫人,言氏上前去與人攀談,孟禾鳶悄悄的同王媽媽低語了一句,便躲了開來。

並非不願見人,只是她還沒釋懷。

她叫小沙彌引著她去了廂房,作臨時歇腳處,孟禾鳶一張麗色驚人的面孔,雪青色香雲紗襯得雪膚嬌嫩,絲毫看不出嫁過人的痕跡,墨發綰在腦後,端坐在圓凳上,小沙彌眼睛都不敢盯著瞧:“娘子且候著,我去給您拿來。”

孟禾鳶頷首:“有勞了。”

顏韶筠追查一處暗樁而至,太後的手段層出不窮,他將將在京中發現有北戎人的蹤跡,先前黑水城案件最後便叫孟逸文作了替死鬼,太後得以順利脫身,如今又有了線索,順著這條線說不準能發現些別的有趣的結果。

“大人,不見了,那賊人穿過寶華殿,隱在了人群中,有換裝嫌疑。”,顏韶筠肅著眉眼:“到後山去搜。”

他眼睛一瞥,瞧見了言夫人正同另一位夫人拍著手閑談,隱隱約約的傳來聲音,視線搜尋了幾番沒有發覺朝思暮想的身影。

“是啊,我還是想叫我們家阿鳶尋個歸處,這樣我也好放心,你若是有什麽可心的兒郎記得告知我。”言氏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到了顏韶筠耳朵裏。

他對身邊的衛昭撂下一句:“我去廂房那邊搜查。”便刮起一道風似的離開了。

小沙彌端著食案走在廊廡下,正好碰到了大步流星的顏韶筠,停下身頷首:“施主。”

顏韶筠身形一頓:“這飯食可是送給一位著雪青色衣裙的姑娘?”

小沙彌不疑有他,誠摯的點了點頭,這位大人看起來氣宇軒昂、還身著官服,是好人了。

顏韶筠神色如常的扯謊:“交給我罷,我識得她。”

廣昭寺內還有心照不宣的一處便是男男女女時常會選在此處幽會見面,小沙彌耳根染上薄紅,吶吶的點了點頭。

食案上擺著六碟素齋,兩碗紅豆飯,他抱著食案踱步至房門前,敲了敲門,沒多久屋內就響起了腳步聲,開門時他敏感的能感受到眼前人兒還算和煦的心思倏然冷卻了下去。

下一瞬便要關上了門,顏韶筠急急的閃身擠了進去,食案的素齋險些撒掉,他站定後慢條斯理的放下了食案,擦了擦濺落在手腕的菜湯,眸中情緒晦暗,孟禾鳶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今日的顏韶筠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了。

“我母親待會兒便過來了,顏大人應該不想叫人撞見自己身闖女客廂房、形貌不整的模樣罷。”她咬重了字,警惕的望著他。

顏韶筠似笑非笑,俯身到她耳側:“到底是我怕還是你怕,嗯?”

孟禾鳶怒極,剛要說什麽,就聽顏韶筠說:“噓,不光有你母親,還有不少人,我方才聽到說要來瞧你。”

孟禾鳶霎時驚慌了起來,左瞧右瞧的竟在想哪兒能藏得下人。

顏韶筠瞧得愉悅,攬過她來在後頸揉弄:“逗你的,沒人看得見。”

孟禾鳶瞪大了眼眸:“你騙我。”,顏韶筠死不悔改,淡淡一笑,她覺得這個晃眼的笑意實在太過惡劣,想掙脫了他往門外去。

顏韶筠神色淡了下來,桎梏著她,突然說:“若是我娶你,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孟禾鳶僵在了原地,似是沒有反應過來。

顏韶筠嘗試著去理解她,女子本不易,最初的開始,本就是他強占而為,企惡裙八8散零汽七五三留更新本文他是從來沒想娶過別人,若說娶她,顏韶筠在那段時日也並未有過這種心思,他可以預想到這件事會有多麽的困難。

只是後來越占有,越食髓知味,越不想她瞧旁的男子一眼,他未覺其中意味,只是順著心走。

而現在,她顧及道德倫理,不願同他有過多的糾纏,比起困難至極的娶她,顏韶筠更接受不了她投別人懷中,言氏已經開始給她牽線搭橋別的男子了,顏韶筠怕的不是她不願同他糾纏,怕的是真的順了言夫人的心意,為了叫他們不擔憂而嫁了出去。

孟禾鳶心小小的揪了一下,但很快恢覆了平靜:“顏大人莫要說笑了,您的擡愛我擔當不起,我家中人是決計不會同意的,您家中人也決計不會同意的,我不想再委屈自己,順著所謂的情愛,看長輩的眼色,受庶物的操勞,一日日的磋磨下去,且我的身子骨不能生養了,無法為夫君傳宗接代,這樣,您也願意嗎?”

他們二人隔著種種,已經不是能單純用愛不愛、喜歡不喜歡、願意不願意來決定了。

就算拋開這些,他們的過去不純粹,地位不匹配,孟禾鳶認為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顏韶筠深深的望著她,沒有說話,腦中都是被那長輩的眼色、庶物操勞、一日日磋磨而環繞,自古而來,女子所受束縛皆是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侍奉丈夫,內外打理井井有條便是聲名遠揚的好妻子,婆家和娘家面上都有光,卻不曾想到,這些事叫她受盡磋磨和束縛。

孟禾鳶還沒把自己不能生養的事兒告訴家人,但這幾日家中人輪番擔憂她而為她找歸宿叫她心累不已,大抵她今日便要這不得已告訴他們,身子骨弱不能生養的女子,就算強行嫁出去,最後也還是會被休棄。

孟禾鳶低了聲音:“筠哥,你行行好,放過我罷。”

良久,顏韶筠淡淡道:“好。”

桎梏消失,力氣重新回到她的身軀裏,她站定後即刻便與他拉開了距離,顏韶筠望著她拼命保持疏離的模樣,忍不住幾步上前,二人的腿腳纏在了一處,顏韶筠尋了她的唇舌侵入。

喘氣驟然被攥取,孟禾鳶被迫仰頭,驚愕的看著他低垂的眼眸。

氣息纏繞在一處,顏韶筠發了狠的吻她,把她抵到了墻邊,矮了身子拉短二人的身高差,孟禾鳶對他又抓又撓,換來的只是加深了吻。

二人像是糾纏不休,看似拼命推遠,實際纏纏繞繞。

屋外由遠及近的說話聲驚醒了差點淪陷的孟禾鳶,她卯足了勁兒一推,顏韶筠這下被推開了,氣息還沒喘勻,看著媚色無雙、麗色驚人的孟禾鳶,眼尾還楚楚可憐的泛著緋色,那雙唇紅腫不堪,像吮吸了櫻桃汁水。

他實在沒忍住,踏在孟禾鳶底線上最後啄吻了一口,轉身向後窗翻了出去。

他並不是就這樣放棄了,相反,更堅定了一些事,他不能一意孤行,只是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他可以為了最後的結果,過程中不擇手段,但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而毀掉最完美的結果,他想讓她全身心的都屬於他,安安分分的待在他制造的金籠裏,只為他笑、只為他綻放。

言氏在屋外一推門,發覺門紋絲不動,心生疑惑:“阿鳶?阿鳶?你在嗎?”

孟禾鳶穩了心神,壓低聲音:“在,就來。”,她開了門,言氏進了屋子,一瞥瞧見她紅腫的唇隨口問:“嘴怎麽了?方才還好端端的。”

孟禾鳶一噎,急中生智:“方才有一道菜實在太辣了,我吃的急,可能有些難受。”

言氏奇怪:“素齋還有辣椒?”

糟了,忘了這一茬兒了,孟禾鳶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索性言氏有別的事情同她說:“阿鳶啊,過幾日方才同娘說話的嬸娘還有來家中一趟,你也陪娘一起招待。”

孟禾鳶哪能不明白她,嘆了口氣:“娘,別做這些事兒了。”

言氏覺得她就是受過傷,不願面對和嘗試了,只是安慰她:“真的別想太多,要不然母親這心就是懸著的,沒了夫君的婦人日後不宜拋頭露面,現在是打量著你父親是當朝新貴,你還沒嘗到太多的心酸,待你日後瞧瞧便知道了。”

孟禾鳶打斷了她:“我知道,但是女兒……已經不能生養了,不會有人願意娶我的。”

言氏徹底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說話了,半響,落了淚不可置信的問:“什麽?你說什麽?”

孟禾鳶被她難受的情緒感染了,垂著頭:“是真的,太醫說了,身子骨熬壞了,心中郁結許久,懷孕是難上加難,還容易要了我的命,娘,別去見了,沒人願意的。”

言氏卻意外的平靜了下來:“好,好,不去見了,咱們不見了,對不起,阿鳶,娘……娘不知道。”說著她又嚶嚶哭了起來。

有哪家人會喜歡不能生養的婦人呢?餘生,日子那麽長,孟禾鳶只能待在永定侯府,隨著時日的漸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沒事,我們回家好好給你調理身子,叫熬壞的身子骨養回來。”言氏拍了拍她的手,牽起笑意:“回家。”

回到永定侯府,言氏把這事告訴了孟逸寒他們,穆鳳蘭率先打破沈默:“這有什麽難過的,待日後我生了孩子,阿鳶若是喜歡便過繼一個,養在身前算是個陪伴。”

孟景洲和孟逸寒也是這樣想的,讚同的點了點頭。

夜晚,孟禾鳶躺在床榻上,安心的睡了過去。

過了幾日,門房管事的突然說孟府三姑娘突然上門拜訪來了,曹氏和岑氏都沒來。

孟禾安一改往日囂張跋扈,變得溫順而內斂:“鳶姐。”

孟禾鳶把人帶到了自己庭院裏頭,叫她坐下,孟禾安艷羨的看著周遭雕梁畫棟、奢華古樸的庭院和廂房,孟老太爺崇尚節儉,無論是衣裳、還是屋舍都沒有穿過、住過這樣的。

孟來太爺不能看見姑娘們穿金戴銀、只說女人不可花枝招展,要恪守禮儀、循規蹈矩。

孟禾鳶把茶水放在她跟前,淡淡問:“有什麽事?”

孟禾安握著她的手,問:“鳶姐,我們姐妹一場,雖說我父親和母親確實不大體面,可我並沒有啊,鳶姐,我是無辜的啊。”她嬌楚連連的想要落淚。

孟禾鳶凝著她,孟禾安心頭一跳,擦了擦臉頰:“我母親,要把我給襄王做填房,那襄王都四十多歲了,都能當我爹了,人胖還愛喝酒,我不想嫁給他。”她看起來恐慌的很,怯怯的說:“鳶姐,我聽哥哥說你識得承陽侯世子,當朝國舅爺,能不能、能不能幫我牽線搭橋一下。”

孟禾鳶荒謬的看著她:“你愛慕虛榮瘋了吧,承陽侯世子與我什麽關系,為何要赴約,你又是什麽人,憑什麽要見承陽侯世子,孟禾安,你要往坑裏跳,別拉上我。”她冷著臉斥責孟禾安。

孟禾安神色扭曲一瞬,她憑什麽說自己,現在開始裝腔作勢了,自己的破爛事兒都一攤子呢。

“姐姐,我知道的,你不必否認,自然是承陽侯愛慕你罷了,咱們二人是血親,這點小事你不會不幫的吧。”她瞪著楚楚可憐的水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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